NISHIKORI

風結ぶ言葉たち

不妨「無情」著些的

莫不如還是教我白著些頭去的,也省得此時這心上是如此著黯然。眼看著這文竹就如此憔悴了去,實是不知怎一般滋味的,而若是自然便欲盡了去便也罷了,問來詢來卻是我不知節制,澆著的水多些,是一番過猶不及的難言,而她卻又惟好苦承,恐是明說拂了好意,眼看她霜了鬢去又惟好手足無措的這般悵來,此時便也自是無消分說的慨然了。

我倆的相伴自然極是好的,彼此這懷情亦更不必如何著贅言,逢著這般的劫自然是要在這懷間生起一番警醒的。尋思著若是不知這萬事要有著點兒尺寸的想便也是可諒的,偏偏是明知,常來更是對人炎炎說來,而到這心上卻未是勻著一些,卻還怪得什麼了。

更是尋思著,每是嘆來情深不壽,往往便正是要嘗著一份別離方才分明著些的了,似若如此著的無言,大抵不論是詩里亦或詞間,許著都已說著倦了,卻是未能說著盡了的。念著這心上的一些懷情豈非也正是如此了,見著如何的影兒,不自著澹來滿心鐘情,尋思著也正是一若清溪那般的潺潺與長長,卻是不料,終是盡了去,絢爛自是難以教筆墨說來的絢爛,可惘然豈非亦正是未許字句說來的惘然了,

奈何將要見著的卻往往不信谆谆說起的,每每經過了去,方才恍然想起那時聽過的,詩情便正是如此的來。

對此印象正是極深的,那正是攫住了思情的告誡,宋院子瞻先公《答謝民師書》中有著這麼一段兒:「大略如行雲流水,初無定質,但常行於所當行,常止於所不可不止,文理自然,姿態橫生。」深深再細細著想來,先公如此念來,哪裡又惟是盼著似若你我這般的後子在字句的琢磨了,更是惦念著為人為事的罷。而再待著後來的另一位守仁先生「則知行之為合一並進,亦自斷無可疑矣。」如是的懷來,則更是要教人深思了的。

可想即著此時是如此惘悵,亦是要循著兩位先生說來的須持行止,知行合一這般的懷情在這心上念著的。厚顏想來,我是如此黯然,文竹大抵也是忍不下心去的,便勸著自己,不妨明兒個再是澆水,半杯清水便正是可以了的,若是這般反是教她無言的鐘情,不如是「無情」著一些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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