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ISHIKORI

風結ぶ言葉たち

斑骊且系垂杨岸,无处西南尽好风

我確實是以為,到了已是走過了那見著已是皆盡了去,而懷著卻猶是點點片片的幾番後的此時,大抵便是許我逃得去這般的災劫的。而近來著便也就分明瞭這正是痴想,猶是在這也不知是歡愉多著些,還是惘悵更尋常著點兒的秋庭與幽湖中,沒來著的作如何不自主的想,不自主的再起如何沒來著的懷,這無關閒忙,亦無關雅俗,我從前亦覺是如何唯一,而這卻正是極平常的尋常。風月常要為人說作不過爾爾,無消為此在這懷間澹開亦或捲起漪漣或是海浪,可風月這個詞兒,卻正是人所說來,而亦正是人要為之久久思量。逃得開無消說來是怎一般的灑脫,逃不得亦不必說來是怎一般的痴執,浪子浪蕩了天涯,亦終要牽著匹瘦馬隱入夕陽之下的小院兒中去,痴人寫遍了悲詩與愁詞,亦終會嘗到熱粥,再無消如何的輾轉難寐。便是不說如何的香火與圍城,而身在塵埃亦非如何的難言,日子本就是日升月落,明寤夜寐,浪漫亦無消惟是一時的鮮花與情話,兩碗清晨的豆漿與熱粥,兩盞上午恰好的鐵觀音,與沈默的相伴,晚時的溫語,或許方才是更好的作答了罷。

在少年的心上,江湖哪裡又會缺席的呢,而愈來的,眉間這天風海雨,懷中那青綠萬方,卻絕非是為這薪柴與碎銀消磨盡去,便是褪色亦都未見一分的,我還是一如那般念來與做來,惟只是我少會說來便是了,說著詩意一些,不過也只是從前的漫談,化作了此時的落筆,將從前的期許,化作了此時的持守便是罷了,是淡是濃,惟是說出,便不免是要寡淡了去的。

或許也是有著些變的,可這般的認,卻亦是要教人不免再度慨然著起的。我素不信神,從前亦未思量起命數,而當愈是的,更愈次的發明瞭彼時鄭交甫是如何的懷情,這心上的祈與盼,便也就自然減作了期與望了去,情詩與情話便也再未覺著有天道與命數一般的溫柔與浪漫了。而我卻又覺著,這正是一番有幸的。當「此情可待成追憶」變作了「直道相思了無益」,「只是當時已惘然」和解為「未妨惆悵是輕狂」,其間這清白與勇敢大抵便也就無消如何的贅言了罷。

想想這命數要如何的相解,便也正是等待方才相宜著些的,是幻夢還是良緣,是「夜月一簾幽夢,春風十里柔情」,還是「閒時與你立黃昏,灶前笑問粥可溫」,是驚鴻還是歸影,是「人生若只如初見,何必悲風秋畫扇」,還是「金盆搗葵蔚綠紙,梅花畫衣雪滿身」便正是逃不去這一道一數的。我亦是嘗過夜半相待東窗凝白,亦是經過無言孤影凝睇西樓,卻已是少著些怨,見不著恨了,無關苦思著的倦了,大抵便是看開了罷。 而便是看開了去,卻是無消矯枉過正的,亦是深深著的期,亦是深深著的望,我並非神祇,更是無能先知命數,但至少勇敢著些的再是走去,清白著些的再復懷來,也總不是盡要枉然了的。

我正是記得極清楚,第一次喝到鐵觀音的時候,是有些難知其味的,而此時卻也是失不得去,卻又是誰教如此的了,大抵也未只是我罷。

岸邊垂柳 - 圖片來源於網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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